朝阳公社广播站：女版《尤利西斯》结尾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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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Snoopy

海盗电台：朗诵《尤利西斯》结尾

如果说《百年孤独》的开头是当代小说无法逾越的巅峰，《尤利西斯》的结尾也是难以超越的典范。

乔伊斯这部天书的结尾，是一大段没有标点符号的独白。独白者是茉莉，她因为睡不着而想起小说主人公布鲁姆向她求婚那天的情景。口语化、跳跃性、意识流结合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后现代的爱之歌，其美妙可以媲美《圣经》中雅歌。

大家知道《尤利西斯》独霸国内的译本是萧乾夫妇的本子，现在已经出了专供领导干部的豪华本。然而，仅从最后一段来看，萧译简直粗鄙不堪。所以，我选择了金隄的译文。金译明白晓畅，还能体会到一点原作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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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乐：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浪漫曲，演奏：奥依斯特拉赫

《尤利西斯》结尾（原文无标点，断句以空格代替之）
作者：詹姆斯-乔伊斯
翻译：金隄

……几点一刻 什么缺德钟点 大概中国那边人们现在正起床梳辫子 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活吧 我们这边修女们快晨祷钟了 她们睡觉倒没有人进去打扰 除非偶然有一两个教士去做夜课 要不然隔壁的闹钟鸡一叫就闹 当啷啷啷 简直要把它自己的脑袋都震破了 我来试一试 看是不是能睡一会儿 一二三四五……

那是我们在豪斯汕头上躺在杜鹃花从中的那一天 他穿的是灰色花呢套服 戴着那顶草帽 我就是那天弄到他求婚的 真的 我还嘴对嘴喂了他一点芝麻饼 那时一个闰年和今年一样 真的 十六年过去了 上帝呀 那一吻可真长 差点把我憋死 他说我是山间的花朵 真的 我们女人就是花朵 全是花朵 女人的身体 真的 他这辈子总算说出了一个真理 还有太阳 今天是为你而放光 真的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 因为我看得出他懂女人 体贴女人 而且我知道我能让他听我的 那天我给了他甜头 引他开口求我答应 可是我不愿马上回答 一个劲地望着海 望着天空 心里想到许许多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海洋 深红的海洋 有时候真像火一样的红 夕阳西下 太壮观了 还有阿拉梅达那写花园里的无花果 真的 哪些别致的小街 还有一幢幢桃红的蓝的黄的房子 还有一座座玫瑰花园 还有茉莉花 天竺葵 仙人掌 少女时代的直布罗陀 我在哪儿确是山间的花朵 真的 我常像安达卢西亚姑娘们那样在头上插一朵玫瑰花 要不我佩戴一朵红的吧 好的还想到他在摩尔城墙下吻我的情形 我想 好吧 他比别人也不差呀 于是 我用目光叫他再求 真的 于是他又一次问我愿意不愿意 真的 你就说愿意吧 我的花朵 我呢 先伸出两手搂住了他 真的 我把他搂得紧紧的 让他的胸膛感到我的乳房的芳香 真的 他的心在狂跳 然后 真的 我才开口答应 愿意 我愿意 真的